自從辭了工作,在家專心當個煮飯婆及申請學校的閒人之後,我便常常想起小時候的點點滴滴,和家人相處的時光。
記得我們的所貸居而住的舊家,小小的直線行空間裡,硬是擠著三個臥房。爸媽的臥房在第一間,哥哥則佔據了直線的尾端,而我和妹妹則是擠在哥哥及爸媽臥房中的夾心餅,我睡上舖,她睡下舖。我們小孩的房間是沒有門的,每當要上床睡覺時,我們三個常常會聊天打屁,或聽聽錄音機裡爸媽為我們準備的故事。爸媽那時候為了工作非常的忙碌,常常我們睡著以後,都還見不著他們。不過,因為我們兄妹間年齡相近,有玩伴的感覺沖刷了所有的孤單。
每當到了聖誕節前夕,我們總是會聚在一起猜測著今年的聖誕禮物到底會是什麼。我們總是打著賭,看今年到底誰會先起床拆禮物。我從來不記得我們到底有誰贏了這個賭注,只記得我們三個各個都狠奸詐,心照不宣的假裝已經睡著,其實都硬撐著要熬夜到爸媽把禮物放在我們的枕頭邊。然而,每每到了最關鍵的時刻,我們三個總是棄守最後一道防線,呼呼大睡夢周公去了。
有一年我們三個真的半夜就起來,拿著枕頭邊的禮物,興奮的竊竊私語起來, 深怕我們的吵鬧,會惹的就在隔壁的爸媽會把我們的禮物沒收。哥哥搖了搖手中精美包裝的禮物,猜都猜不出裡面是什麼。我和妹妹也學著哥哥搖了搖我們的禮物,我們也是霧裡看花。於是,我們決定數到三,一起把我們的禮物給拆開。我記得我的拿的的禮物是一個狠可愛的平衡桿,兩端各坐著一個小丑,到現在我都清清楚楚記得那個聖誕禮物的樣子。
在長大一點,搬到新家以後,就只有小妹有聖誕禮物可以拿了。因為我們早就已經過了對聖誕節有幻想的年紀,只有小我六歲的小妹還會期待著聖誕老公公的到來。那時候小妹總是賴在我房間跟我睡,我記得媽咪都會把小妹的聖誕禮物一個袋子綁在我房間的門把上。我每次都會趁小妹還在睡覺時,偷偷打開她的禮物,看一看裡面到底是什麼玩意,然後假裝自己是先知一般,告訴小妹我早就預料到她的禮物是什麼了。
現在的聖誕節,我已經不再期待任何花俏的禮物。雖然和家人隔著一個太平洋的距離,我還是默默地念著這些兒時的記憶,哥哥妹妹之間相處的點滴,還有爸媽當時雖然忙碌卻還是狠用心的關懷。
聖誕節,真的是屬於一家人團聚的節日!
- Dec 16 Fri 2005 05:32
【維他命札記 No. 32】聖誕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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